山西临县5岁女童高红玉(化名)因会阴部患血管瘤,导致大小便疼痛难忍。虽进行过两次治疗,但贫疾的家庭仍难以让小红玉得到根治。父亲高新民为给女儿筹措手术费,化身“蜘蛛人爸爸”,冒着生命危险在山崖边捡酸枣。
山西省吕梁市临县曲峪镇是一座紧挨着黄河边的小镇,村里的大多数村民都把高新民一家视为镇上最穷的一户。为了让大女儿高红缘(化名)受到良好教育,三年前,高新民从几十里外的老家刘家沟搬到曲峪镇居住生活,房间里一贫如洗。
这是间一年租金1300元的旧窑洞,父女三人蜗居在这间不大的房子里,屋内只有一盏瓦数很低的电灯泡,两个女儿每晚都在这微弱的灯光下作业。地上几个装有土豆的麻袋,是邻居在这里寄存的。记者走进屋子时,隔壁邻居家的女儿正为高新民一家送来刚炸好的油饼。靠邻居来接济生活,是这一家的常态。
高红玉7个月大的时候,母亲便离家而去。高新民既当爹又当妈地照顾两个小孩和两个疾病缠身的父母,原本打算外出打工挣钱养家的愿望也因此破灭。
高红玉的病打一出生就有,因为穷,便一直搁置。2016年5月,4岁零11个月的高红玉因大小便疼痛难忍,高新民带着女儿来到山西长峰血管瘤医院求医,医院诊断结果为骶尾部及会阴部多发静脉畸形,也就是血管瘤。院方根据病情制定了5至7个疗程的治疗方案,完全根治需要七万余元。
4个月后,高新民带着女儿在山西长峰血管瘤医院进行了第二次治疗。术后,大小便情况得到明显好转,但依旧未根治。两次手术下来,高新民花去了近两万余元,虽然享受着政府低保,但这笔治疗费,对他来说,仍是一笔天文数字。
据山西长峰血管瘤医院医生张彬介绍,目前孩子的病情虽然较为稳定,但还是要尽早做手术。若想要根治,还需花费将近5万余元。“孩子送来的时候,身上明显很久没洗过澡。医生和护士见此情况,给孩子买了洗漱等日常用品,并且减免了7000多元的手术费。”张彬说。
在曲峪镇,有很多野生酸枣树生长在路旁或崖边,这些酸枣从每年7月成熟至冬季。捡酸枣,就成了高新民养活一家人的主要经济来源。曲峪小学的作息时间是每天早上6点40分上学,9点30分放学回家。这时,高新民要为两个女儿准备好早饭。在下午5点之前,高新民还得提前准备好晚饭,捡酸枣的时间只有下午的两三个小时。
为了捡到更多的酸枣,有时看到极度危险的山崖边有大量酸枣树,高新民还会冒着生命危险,用绳子绑在身上捡拾酸枣。高新民说,“最好的时候一天能捡十几斤,最少能捡四五斤。捡满一筐大概有六七斤,能卖30块钱。有时候镇上有什么搬砖的体力活,也能挣个十块八块。”“只要能把女儿的病治好,做什么都行。”
按照高新民每日捡酸枣的数量,至少还需要8年时间不吃不喝才能为女儿筹到这笔手术费。高新民说,“现在的确是没有办法,想着等孩子稍微大一点,能住校了,就去外面打零工,或许还能挣得更多一点,女儿的病就会早点治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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