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国文字,自古代仓颉创始以来,从象形、甲骨、两周金文,以及秦篆、汉隶,直至唐代盛世之时,书法就有正、草、隶、篆、石鼓等等各派各法,至宋、元、明、清各朝历代书画家都有各自一派,如清代郑板桥及金农等书法家,他们各自独创一法,这是书法之创法之举,但主要一条,决不能离古文之法也。否则乱其法矣。邓之元创意书法和组合字书法,鎔古铸今,领异标新,具象合一,大胆泼墨,笔性柔键,而墨法氤氲浑厚,其苍茫幽邃,实有以书法入画法之妙处。若以书法而论,邓之元下过极深的功夫,其隶、行、草、楷亦是诸体俱工,与书家书法无二致,用笔、点画、构造、谋编诸法皆依理法,循循以守。但他又不被“法”之所囿,更重造型,更重体型感,更重线条之意趣,整体谋篇的干湿浓淡墨韵变化特点尤强,时有“画”字之感。
邓之元不以物象为基根,而是以点画线条为因素,只是独运意匠于字里行间,运用开合,虚实,黑白、疏密、干湿、聚散等对比手法而书写之,于是“字乃入画”而字里行间每多奇趣异致,平添几分画意。此画意仍依赖点画之组合与线条之运动而成之,是谓“书中有画”跌宕放逸而又不违笔势,顿挫盘礡力求古拙质朴是邓之元书法艺术的显著特点,他的艺术绕接着中华文化的传统,取法甲骨,综合汉魏,同时与秦汉简牍帛书中反复揣摩,形成别于前人的独家面目,为书法艺术开辟了新的审美天地。他把求意,求韵,求形作为审美目标,并寻找至高的境界。他的书法是在自由层面上打破陈规又极具法度,印证了石涛那句:“至人无法,非无法也,无法之法乃为至法”
中国的汉字具有象形和意象性,字形是由特殊的线条笔划结构而成的,对于这样一种特殊的艺术,如果仅仅以实论实赋予一点想象就体味不出其中的妙处。所以,历代的书法家们总是以丰富的想象力赋予书法艺术以合理的比喻。如王羲之把“横”、“竖”两划分别比喻为“如孤舟之横江诸”,“若春笋之抽寒谷”。梁武帝形容萧子云的书法为“书如危峰阻目,孤松一枝,荆可负剑,壮士弯弓,雄人猎虎,心胸猛烈,锋刃难当”;比喻萧思话的书法为“舞女低腰,仙人啸树”,这就把两种艺术风格截然不同的书法十分形象地描绘出来了。
邓之元创意书法,似书似画,又似笔酣墨畅的形意。几分原始拙作,几分现代幽默,可谓古韵今趣一呼一应。“笔墨当随时代” 善于古法创新,便是邓之元自成一格的创新书艺。天才的后劲需日后潜心钻研、锲而不舍。正、草、隶、篆、甲骨、象形、金鼎、石鼓,源远流长的中华书艺传统,邓之元无一不涉。不使摹仿之力,但运提炼之功,是他的治学之道。思其神、审其意、书入境。它一头连着“书画同源” 的传统,一头连着自已的梦幻空间。情绪所至,以书入画丶形意天成。按中国书画的写意精神,“驾言出游,以写我心”, 写者泻也。情意宣泄是“写意” 的本源所在,邓之元创意是以自由笔墨书写自由生命。
纵观他的所有作品,无论是榜书行草之笔,还是浓淡枯湿之墨;无论是大幅巨幛,还是盈尺小品,无不豪情饱满,气势淋漓。有韵有趣,今人深思。旁观邓之元的戏墨走笔,是一种艺术享受。因为他对中国书法血脉娴熟于心,所有书体运作可以信手拈来,左右逢源,出神入化,。又因他的表意空间极为自由,排列组合变化多端,犹如山峦参差,乱云飞渡,时而妙合自然,时而出其不意。某个奇倔怪局往往会令人发自心的微笑,深得现代人的审美口味。值得一提的是邓之元的另一绝活:任意三至四字的成语,吉祥语,姓名等都能变换组合成“合体字”, 任意一首诗词,姓名丶民俗用语都能在竹画中用“竹叶藏字”展现出来,只要你道出百姓喜欢的吉祥语句及民俗语言,他便可挖掘其历史根源,盘活其文化内涵,拓展其创意空间。
在他的书法创意丶寓意演绎中,字里行间生动刻画可调集秦砖汉瓦、青铜玉雕、石碑残垣、天象图腾、佛道符号等种种美伦幻想,匠心独运地构筑一幅幅气象万千趣味横生的壮丽画图,一个古朴苍劲內蕴深醇的艺术世界。他的设想创意是一种草根文化的“元语言”, 象魔方一样,弹力张力极大,有着意幻无穷的变体,有着生生不息的延伸。给人的不仅是一种书艺鉴赏,还可从中窥视中国博大精深的文化渊源。草根文化,民俗风味,古韵今趣,相得一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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